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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三十四章這一場賭博,會輸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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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急不急,他告訴自己,夜還很長。

太過急躁會失去獵取時的樂趣。

夏輕舟心頭一松又是一沈,她目光掠過了自己放在餐桌上的手機,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多。

“讓我怎麽相信你沒有其他備份?”她問著這話時,眼睛還凝在手腕上的玉鐲上。

紀子睿就說:“這東西,不單單是你怕落到有心人的手裏,紀家就不怕嗎?自然只有我這裏有。”

夏輕舟微微瞇起了眼睛,直直的看著他,確定他此話不假之後,她才端了酒杯起來,“那我信你。”

紀子睿看著她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,這才滿意地沖她笑了笑。

夏輕舟放下杯時,又問:“那這些東西,就在你手機裏嗎?電腦裏呢?我怎麽……”

紀子睿垂了頭,輕輕地笑起來,那笑聲漸大。

最後,他連臉都笑得發了紅,神情格外好笑的看著她說:“夏輕舟啊,你還真的是個冷血的女人。”

夏輕舟對此話不由皺眉,看著他。

紀子睿很好心地給她解釋道:“連林綰綰都知道,我從不相信這些現代化數碼產品,手機我不管去哪裏都不會用公共網絡。電腦?恐怕連去年劇組裏隨便一個人都知道,我從不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裏面。”

夏輕舟眸光就有驚喜湧了湧,她唇角微不可覺的揚了揚,毫無歉意地道:“不好意思,我對這件事並不知道。”

怎麽會完全不知道?她只是想試探他,此事到底是真還是假。

確定了這事後,她的心情浮了浮,還是告訴自己先冷靜,靜觀其變。

紀子睿以前就是個風趣又能說會道的公子哥。

他見她再沒有疑惑了,就從第一次見她說起來,直到她遇到事時,他避開林綰綰不提,只是說自己當時對她一見鐘情。如何被她的演技,還有努力折服,才會動心。

動心。

夏輕舟眼底眸光閃了閃,笑了下說:“承蒙紀少厚愛。”

紀子睿手裏刀叉頓在盤子上方,擡眼往她看了過去,目光總會不自覺地就掃過她脖頸間的痕跡,他說:“輕舟,我們之間,今天坐在這裏,何必再帶著面具呢?何不給我看看你真實面目?”

夏輕舟手裏刀叉緊了緊,淡淡的說:“紀少,你怎麽就認定我一定是帶著面具呢?也許,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我呢?”她垂頭間,舉止說不出的優雅從容,將牛排切成了小塊,卻沒有吃。

紀子睿放了一小塊牛排到嘴裏,咀嚼了著,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她鎮定自若的臉。

等他將東西咽下去,又端了高腳杯,沖她遙遙舉了舉。

夏輕舟伸手,也端起酒杯來回應了他一下。

紀子睿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,他看著夏輕舟手裏第一杯還沒有喝光的紅色液體,“輕舟,我一直知道你演技不錯。從一開始我就很肯定你的演技,所以……”他笑了笑,“不用在我面前繼續擺出這副模樣。”

夏輕舟斂了斂神色,將臉上淺淺的笑意收起,面色平靜地看向他:“如果你一定要這麽說的話。”

那她就和他繼續消磨時間。

紀子睿胃口不錯,後來又喝了幾杯酒,一瓶限量版紅酒幾乎就被他一個人喝完。

但這麽點兒紅酒,他的臉色連一絲變化都沒有。

夏輕舟倒是覺得自己好像開始熱了起來,她擡頭往那邊天花板上的空調出風口看了兩眼。

紀子睿一直關註著她,自然知道她在看什麽,笑了下說:“空調沒壞,但我覺得你可能會不需要,所以沒開。”

夏輕舟抿著嘴角看著他,聽到那邊的落地鐘敲響,數到第九聲時————-她的心底隱隱有了一絲的疑惑。

為什麽,三個小時過去了……她這一場賭博,會輸嗎?

“呵呵……”對面的紀子睿輕輕地笑了起來,笑聲漸大漸濃,他臉上神情也變得不再溫和,而是陰柔起來。

夏輕舟心頭莫名就是一跳,忽然克制不住地往餐桌上晃了一晃,她雙手用力撐住了餐桌,卻怎麽也站不起來了。

她驀地擡眼往長桌對面的紀子睿看了過去。

此時。

紀子睿褪去了人前的優雅溫文,他耐心十足,半點兒不著急地往她緩步接近。

“你真的以為,就算你想引什麽人過來,我就會什麽準備都不做嗎?輕舟,”他聲線中透著幾分說不出的癡迷來,在距離只剩下兩步的距離時,他停下,伸手捏住了她因憤怒而緊繃著的下巴。

入手的肌膚觸感遠比他想象中更美好,細膩柔軟,仿佛用一點兒力,就會傷到她一樣。

紀子睿動作間溫柔了起來,腳步一頓間,再往她走近。

夏輕舟雙手幾次掙紮著想要從椅子裏站起來,卻一次次跌向桌子,她雙眼裏冷靜盡失,驚訝地瞪著眼前的紀子睿。

“紀子睿!你在……”她眉目間透出幾分掩飾不住的驚駭來,目光一下子往桌上的顏色各異的玫瑰花看了過去,紅唇顏色都慘淡了幾分,她自嘲地笑了下,“梔子花香。”

紀子睿臉上含著溫柔的的笑,他雙手微動,就將她整個人抱起來,往長長的餐桌上扔上去。

夏輕舟感覺到了後背一陣鉆心刺骨的疼,那疼痛感讓她沒有一絲力氣的身體突然湧起些力氣來,她伸手往花瓶抓了過去。

在紀子睿雙眼陰冷,滿面猙獰笑意的往她壓上來的時候,她伸手用力將那只裝了水的花瓶帶著花往他的頭上狠狠地砸了下去!

重物落地聲響起來的時候,別墅的門也被人從外面用力撞開。

裴西城面色鐵青大步流星往裏面走了進來,當看到她姿勢詭異躺在餐桌上,聽見腳步聲,正扭頭往他看過來。

夏輕舟強撐著力氣雙眼水波流轉凝著進來的男人,眸光往他鐵青的臉上移上去,定住不放,失了顏色的唇微微地就彎了起來,“裴西城。”

裴西城的視線往餐桌下倒下的男人看了一眼,紀子睿頭部被那只大花瓶砸中,鮮血淋漓倒在桌下。

他沒有再看地上人第二眼,大步往餐桌前跨過去,雙手迅速將軟如無骨的女人撈了起來,

夏輕舟卻用最後保留著的清醒,對他喃喃細語:“裴西城,照片,我的、還有,輕宇的照片……帶走。”

裴西城眸光冰寒異常,還是伸手將那邊的一只手機順手拿走。

抱著她,轉身,離開。

不知道紀子睿找的是什麽藥。

夏輕舟起先只是熱,渾身沒有一絲力氣,再到後來的時候……她連想都不願意想起那晚自己的情形來。

裴西城將她抱離了紀子睿家,外面到底是不是許一斐在等他們,她連一絲的理智都沒有了。

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麽,她是真心想不太起來。

抑或者,那樣難堪到受藥物支配的自己……是真的讓她不願意多回想一下。

裴西城冷酷是臉上有幾分莫名的笑意,身下軟若無骨般的身子前所未有的糾纏著他。

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,只想就此徹底沈淪,可他忍著笑忍,唇邊的弧度就發寒了!

夏輕舟如果不是忘記了帶電話,如果他沒有解鎖,如果他沒有解開她設置的那個加密的彩信,如果許一斐沒有及時發覺那個“女人”和夏輕舟相似卻不是她的真相,如果……如果如果。

如果他並沒有及時趕到,那身下嬌喘婉轉的女人,是不是會就此屈服在強效藥物的支配下?

想到這裏,裴西城整個人都不好了!

他唯一能忍受的這個女人,會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嬌吟,這個想法徹底擊潰了他的自制力!

夏輕舟被那股絲毫不再抑制的力道,撞得不停從唇間溢出婉轉的嬌吟來,卻還是被藥物驅使著,渾身難受不已中,更是將某人糾纏不放。

天色大亮,厚重的窗簾將室內外隔出兩個不同的世界。

偌大的臥室裏,連空氣都是暧昧的靡情味道。

夏輕舟覺得自己全身骨頭被重物碾壓過般,酸痛得連想要從被子裏伸手出來都做不到,她聲音嗓子疼得幹咳了幾聲。

“……裴西城?”她才動了動身體,就出了一身的汗。

大腦一片混亂不堪,很多記憶,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幻覺。

裴西城伸手一勾將她撈近自己,身子微動,就壓上她。

夏輕舟覺得那種窒息感,真的比哪次都更清晰更嚴重,她軟軟的擡手推了他一下,“我喘不過氣來了……”

她又啞又澀的聲音,簡直說不出的難聽至極。

見身上壓著自己的男人似乎半點兒要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,她擡起眼來,蹙眉對上他暗沈幽幽的眼眸。

那裏幾次暗光翻湧,最終還是歸於平靜。

裴西城伸手,右手用力扣了她的後腦,讓她離自己更近,他聲音也透著說不出的沙啞:“我一直以為你自以為是起來真的蠢得可笑,可是,”他頓住,深沈而淩厲的瞳仁中有鋒銳似乎要將她割成幾塊,“夏輕舟,你簡直愚不可及!”

夏輕舟大腦裏漸漸有畫畫浮動,她渾身提不起力氣來,連骨頭都仿佛是打碎重組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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